冷宫宠后演出,是人类最古老的社会文化活动形态,原始部落的祭祀仪式,某种意义上,就可以被看做是演出的最初形态。
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进步,众多文化艺术和技术科技新元素的加入,使得艺术表达的手段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演出”这一最“古老”的社会文化活动,呈现出门类越来越齐全,题材越来越广泛,体裁越来越多样,内容越来越丰富,总体思想内涵越来越深刻,表达人类的社会、生活和情感也越来越复杂。总的来说,演出这一社会文化活动的艺术表现力越来越强,数量规模也越来越大。可以说,“演出”不仅没有衰落,反而愈发蓬勃兴旺。
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演出行业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富和繁荣的局面。亲自到现场看演出或者通过各种媒体感受感知演出,已成为越来越多人民群众文化生活的重要甚至是必要的选项。
2017年5月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2016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显示,据不完全统计,2016 年全国文艺演出场次达8.87万场(未计算旅游演出5.29万场和娱乐场所娱乐演出48.55万场),涵盖音乐(音乐会、演唱会及音乐节)、舞蹈、话剧、戏曲、儿童剧和曲艺杂技等各个表演艺术门类。其中音乐类演出达2.42万场,占到文艺演出总场次的近30%!
也就是说,6大门类撑起来的整个文艺演出市场,音乐演出一个门类,从数量这个角度来衡量,就占到了整个市场份额的近三成。更何况现代各门类表演艺术中,音乐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我们不难想象:舞蹈、戏曲、儿童剧和曲艺杂技演出里缺失了音乐,其表现力和感染力必定会大打折扣。
除此之外,大量的旅游演出和纯娱乐类演出,音乐演出或是以音乐元素为主要表现手段的演出,也占据着极其重要甚至是主导的位置。我们几乎可以说,除开纯粹的形体艺术、语言艺术和视觉艺术演出之外,各式各样的演出都离不开音乐艺术。
那么,音乐艺术有着怎样的本质特点呢?从事音乐演出中舞台音响技术岗位的人员应该明确什么和怎样去做呢?
音乐,是直接表达情感的,纯粹的艺术;是用声音来表达,用听觉来感受的艺术;音乐是时间艺术,她在一段时间里流动和展开,那么也就意味着欣赏音乐艺术必须花相应的时间;此外,音乐还是表演的艺术,不经表演不能被感受。
因此,不论是讲究听“原汁原味声音”的传统原声音乐艺术表演,还是建立在电声技术基础上的,依赖音响器材设备的电声音乐,抑或是原声音乐和电声音乐相融合的“新音乐”,都离不开“音响”二字。
这个“音响”不光是指音响设备器材,更重要的是指音乐所发出的艺术的声音,表达情感的声音,是观众用听觉来感受艺术表达的声音——不论最终是直接听到乐器或人声发出的音响,还是通过扬声器听到的电声扩声音响——它都是带有艺术属性的音响。
如上所述,一方面音乐演出占有如此重要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音乐演出是靠带有艺术属性的音响效果来体现和感受的,那么负责音乐演出音响效果的岗位和从业者就显得殊为重要了。
诚然,音乐演出的最终音响效果的上佳呈现,是一个多方面主客观因素相互交织,需要相关岗位——包括表演者、组织者、导演、制作人、舞台监督、系统供应商技术支持、演出场地技术保障等等——紧密配合才能够达成的,不是单靠舞台音响技术这个岗位或者说工种一己之力就能够完全实现的(这是另外一个课题,本文不再赘述)。
但是,作为音乐演出声音效果呈现工作的设计规划、方案制定和操作实施岗位,是职责所在,是负有直接和主要责任的。
一位出色称职的舞台音响技术人员,往往能够给一台音乐演出“点石成金”甚至“化腐朽为神奇”;而拙劣的不负责任的舞台音响技术人员,却能把一场具备各方面良好条件的演出音响搞砸,甚至让演出难以为继,最终失败,造成不可挽回的社会经济效益损失,更遗憾的是糟糕的音响带给观众糟糕的体验,会让一场演出前期所有努力化为泡影,付之东流。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观众,特别是购票观众,会对演出这一文化活动形式失去信心和兴趣,下次他再来现场,对于我们演出从业者来说,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因此,舞台音响技术岗位在整个演出活动的各个环节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对音乐类演出来说,其岗位功能发挥的水平,对演出呈现和观众体验来说,是具有决定性的一个因素。它的职责要求,本身就带有一定的艺术工作属性,其从业人员必须得具备一定的艺术修养,这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音乐类的演出,音响效果的优劣,直接影响演出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直接影响观众的感受和体验。有些时候甚至是判断一场演出成败与否、质量优劣的唯一标准。如果担当舞台音响技术岗位的从业者——特别是高级别的舞台音响技术人员——不懂音乐,缺乏艺术修养,自己就缺乏艺术判断力,艺术感知水平低下,也不知道如何利用音响手段去增加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很难想象他会给观众带去什么样的音响效果。
在演出工作实践中的另一种情况是,我们忠于职守的舞台音响技术人员在导演和制作人等的指挥下,通过高昂的沟通成本艰辛地完成了工作,却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简单地把这个岗位理解为“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做”。殊不知这样的理解对于演出工作来说是一个双输的局面。
第一,你等于放弃了你的岗位职责里一部分权利和责任,放弃了你对演出音响工作的主导权。假如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所谓指挥者的失误造成了音响效果呈现的问题,甚至是失败,到底是谁来承担责任呢?观众和主办方首先会责怪音响技术人员而不会是别的什么人。这样做,是不符合岗位职责和工作流程的。
第二,演出效果的呈现,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任何一个导演或者演出制作者的最终目的,都是要让演出的艺术表现力更强,观众体验更好,他需要各个岗位和工种真正负起责来,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根据演出整体艺术要求,提出尽可能多的合理化意见和建议并成功落实实施,而不是消极被动,说一下动一下。更何况大部分演出制作者并不一定具备音响专业知识技能,他的要求不一定全部合理或者可行,甚至会影响演出整体效果,消极被动顶多就是达到最低要求,而不可能做得更好,做得所谓“出彩”。
第三,这样的工作态度和方式,不利于我们从业人员的成长。演出工作是带有艺术属性的,总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就永远参与不到艺术生产的过程中去。就算你对技术层面的东西了解得很充分,就算你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也是量的叠加,而不可能有质的飞跃,永远没有打通技术选择实施和艺术呈现之间的桥梁。往往是熟悉的类型风格,照猫画虎可以勉强承担,但稍做变化创新,仍然吃力甚至找不着北。长此以往,从业人员很难有真正的专业成长。对整个行业的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
综上所述,演出舞台音响技术人员,特别是音乐类演出的舞台音响技术从业者,基本的音乐理论知识,敏锐的音乐艺术感知力,准确的音乐表演质量好坏的判断力,对音乐音响的符合通常美学要求的审美观,是必须具备的。如果这个审美观还带有一些个性,并能够被大家接受,更属上乘。
因此,对上述知识的学习和积累,对上述能力和观念的训练和培养,乃至综合文化艺术修养的培育和提高,必须贯穿舞台音响技术人员职业生涯的始终。这也是目前文艺演出行业大繁荣大发展背景下对相关从业人员组织提出的必然要求。
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具体到我们的演出舞台音响工作,人民群众已不满足于“有声音”,而是要求感受到“好声音”甚至是“美丽的声音”。面对这一日益增长的需求,我们必须加倍努力,这既是时代向我们提出的要求,也是时代给予我们机遇,必须牢牢抓住。
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录音艺术专业(音响导演方向)。著名录音师、音乐制作人、2006年,时年刚满30岁的杨震荣获中国“十大录音师”称号,是迄今最年轻的该称号获得者。
中国演出行业协会认证高级演出经纪人、高级舞台音响师。从事音乐录音专业和艺术管理工作逾21年,录制音乐会超过3000场,各类风格音乐专辑数百张。作品浩繁并屡获国际国内大奖。2000-2001年曾获国家级音乐录音质量奖一等奖4项。2002年曾获香港TVB8“金曲榜”最佳监制奖;2005年获第五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录音奖。2017年中国唱片“金唱片”奖获得者。2017年,受主办方委托和乐团官方授权,成功地为首次来访广州的柏林爱乐乐团这一世界“天团”进行了音乐会实况录音。
现任星海音乐厅主任助理、战略运营总监兼场地运营总监,首席录音师;中国中心城市剧场联盟秘书长,广东星海演出院线副秘书长,是资深演艺活动策划和剧场管理运营专家。
担任中国传媒大学客座教授,艺术实践创作导师;星海音乐学院客座教授,教授录音音响和艺术管理双学科课程。他是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华语金曲奖、华语民谣音乐奖资深评委。
中国录音师协会音乐专业委员会委员;广东录音师协会理事;广东演出业协会理事;担任广东流行音乐协会理事兼创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广州流行音乐协会常务副主席;广东省电影行业协会音乐与声音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广州市越秀区文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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