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十大珠宝男，现为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辩论队队员，华东师范大学2021级政治学系中共党史专业研究生，曾为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辩论队队员，湖南师范大学辩论队队员。

　　履历：2017年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迎新杯辩论赛决赛最佳辩手（社会学哲学辩论队获冠军），2017年湖南师范大学第一届迎新杯辩论赛全程最佳辩手＆新生最佳辩手、优秀辩手，2018年湖南师范大学蓝田杯辩论赛优秀辩手（公共管理学院辩论队获亚军），2019年参加第一届世界大学生巡回辩论赛，2020年湖南师范大学第二届迎新杯辩论赛最佳辩手， 2021年首届中国国际关系青年辩论赛最佳辩手。

　　摘要：本文集中探讨了辩论队准备辩论赛时涉及的赛案建构以及辩位职责问题。本文认为辩论赛的准备只是围绕一辩稿去思考讨论时不行的，只有形成以赛案建构为核心的赛前准备，才能在上场时有一个通盘的考虑；而赛前准备与赛场展现则是一个写故事与讲故事的关系，能不能讲好故事，则是考察辩手的辩位职责是否尽到，本文对辩位职责进行了总结与探讨，总结出了“立、锁、破、收”的观点。

　　一场辩论赛，大体会经历赛前准备，赛场展现，赛后复盘与总结三个环节，但在实际的执行过程中，这三个环节都由于各种条件而被打了折扣。在赛前准备环节，大量的时间被消耗在对于一辩稿的长时间争执上，以至于挤压了对于其他辩位辩论稿的讨论时间；在赛场展现上，赛前对于各个环节的“精细思考”往往流于形式，一辩稿中的设计往往不能很好地贯彻于其他的环节之中；而赛后总结，则往往演变为获胜方对失败方的嘲笑或者失败方对评委或者队员自身的批判，至于比赛的录音及反思文章，往往随着时间流逝而使得这些资料逐渐过期而被清理，等到要用时却追悔莫及。

　　笔者认为，尽管对于这些问题可能很难做到根本解决，因为辩论赛实际上只是许多人生活中的一个副产品，但对于试图建立一支具有良好传统的辩论队的人来说，只有对上述问题加以重视和不断克服，才有可能为一支辩论队建立良好的传统。因篇幅所限，笔者仅就辩论赛赛前讨论中的赛案写作与辩论赛赛场上的辩位职责两个方面谈一下笔者的看法。

　　在人类学中有两个基本概念，“田野调查”与“民族志”。前者是指实地参与现场的调查研究工作，后者是一种写作文本，是建立在田野调查基础上而形成的对于研究对象习俗的撰写与文化的描述，以此来理解和解释社会并提出对社会的见解。

　　在辩论赛的赛前准备过程中，也存在类似于从田野调查到民族志的过程。即从收集资料、发挥创意积累相关“论证”（田野调查）到经整理后形成的有效性高的“论证组合”，也就是赛案（民族志）。辩手不是演讲家，放在他手中的不应该是连篇累牍的演讲稿，而是经过整合、分析而形成的“作战计划”——赛案。

　　赛案建构最主要的两项工作，就是“取舍”与“组织”论证。取舍指从所有论证挑选最为有用的，组织指以某种逻辑架构去统合论证。

　　①定义。赛案应该先声明己方对辩题的具体定义。②论点。即己方为证明自身持方而形成的相应论点与主张，可能辩论队伍里会同时使用多个论点，那么就要划分好，谁是主论点，谁是次论点，先说哪个后说哪个等一系列问题。③证据或理由。在赛案中应注明为支持论点成立而准备的证据或理由。

　　好的赛案，意味着一个好的故事，而好的故事意味着故事本身在内部的逻辑架构与外部的表述论证上是连贯的。换言之，赛案本身必须做到“结构连贯”与“素材连贯”。

　　先说结构连贯，在辩论中，辩手基于其持方，会形成价值上“原则” 。这种原则是赛案的骨架，而这种骨架在进行表述时是不能出现前后矛盾的。以“安乐死应该合法化”一题为例，既然是强调死亡的自由，那么当对方询问如“失恋者可以自杀吗？”这种问题时，就不能回答诸如“不行，要让专家鉴定”这样的话语。一旦发生，之后即便进行修正，也失去其效力，且有很大几率被视作违规。所以在设计赛案时，一定先要确立其自身的逻辑的自洽。

　　再说素材连贯，在辩论中，辩手以既有事实和既有价值进行论证是常事，但是不能出现与一般人（包括评委与观众）认知严重不符的状况。更不能出现能够让对手轻易举出“例外”的状况存在。所以写到赛案上的证据或理由，必须是经过慎重选择的。

　　好的故事另一个标准是在于能够引起共鸣，使人相信己方观点是反映了某种真理的，而故事引发共鸣的关键在于故事是否宣扬了好的价值。那么这就要求我们在设计赛案时也要注意明确，我们的论点是为了宣扬一种什么样的价值？无论是政策辩还是价值辩，一方观点本身所代表的价值的说服力是可以影响赛场导向的。事实辩论也会涉及“何种知识/证据较为可靠”的价值问题。

　　而一种价值能够被视为可取，一般是具有三个特点：与讨论主题相关可以带来较好的结果、与既有价值符合。此外如果在不违背“与讨论主题相关”这一特点情况下，能够使得己方价值具有“普适性”,使对方难以挑战，那么就具有了“超越”的效果。就不仅只是“与既有价值相符合”了。举例来说，主张安乐死合法化，不仅是为了“解除病患痛苦”，而是为了维护“人的尊严”这一更具有普适性的价值。这与我们平时信奉的价值往往一致，更能引起听众共鸣。这种方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升价值”。

　　在辩论中双方的对话必然是对立的，因此在设计赛案时必须时时刻刻考量会出现的反对意见。具体而言，知己知彼包含两个方面:

　　首先，扮“黑脸”。我们在进行辩论赛的讨论时，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提出对方可能会打出的论点的人，往往只是一个或两个表达欲比较强的辩手在说，在主导讨论，这样是不行的，赛案是要四位辩手全部理解其中的思想。所以每一位辩手都要扮“黑脸”，扮演拆台的角色，既要自问，别人这样打我，我自己如何防？更要在讨论中问，别人这样打我们全队，我们如何防守？这不仅能在提出某个论证时，相当程度的防御了对手的可能攻击。并且还能在帮助辩论队计赛案时采纳不容易遭受攻击的论证。

　　其次，当设计出初步的赛案之后，辩论队应该在站在对方的角度再想一次。想什么呢？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赛案是我们最终的版本，对方可能采取的最佳的赛案是什么？针对这样的一个赛案我们又应该如何补强？这一步与第一步的区别在于，第一步往往是针对具体的论点进行假想敌演练，而第二步则是站在整场比赛的角度上进行设想。

　　而发现问题之后的修补工作应该进行几次呢？这是在实际操作中很多队伍经常出现的问题，从理想状态而言，这种补强应该一直进行下去。直到不能再补强为止。但是一般而言，如果辩论队伍进力构建了他的假想敌，一次或两次的补强应该已经足够了。

　　可是如果某一论点面对的攻击无法避免，那该怎么办呢？这就需要己方先发制人，在对方说之前先说出来。以“当今中国基础科研工作者社会地位并不过低？”一题为例，主张不过低必然面临基础科研工作者自身收入较低的现实，因此就要事先强调:

　　“我方并不否认，在现实的情况中我们可以看到，当今中国基础科研工作者的收入并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但我们需要知道，社会地位的构成从来都不是受单一因素影响的，收入低并不代表社会歧视基础科研工作者，相反我们是尊重基础科研工作者，并且还有大量的人愿意去从事科研行业。基础科研工作者也往往被视为工作稳定，事业有成的象征。”

　　如果发现某一个论点，他可能抵挡不住对手的攻击，辩论队又应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要采取假设论证的办法。也就是同样提出两个论证，一为主要论证一为次要论证，若主要论证落败就以次要论证来抵挡。

　　（2）即使对方能给出数据说明公立学校教师收入不低，不过教师也是人，也有收入来源多元化的权利，所以应当允许。（次要论证）

　　如果难以预期对方可能采取的具体立场是什么，那么还可以大量采取所谓的“通吃论证”。举例来说，无论对方怎么讲基础科研工作者收入多低，只要讨论的还是社会地位，那么，就必须讨论多样因素而不是单一因素，我们可以将攻击焦点放到“社会地位”这一概念复杂性上，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原则其实可以理解为我们在平时所说的“出奇论”。辩手经常会猜想到对方将会怎么打，所以就要经常去思考，一定要这么打吗？是否还有其他不落俗套的赛案设计方法？由于绝大多数的辩题都是社会或某个领域会经常发生争议的热门话题，辩手们不难从报刊与网络资料中找到各界人士发表的意见，许多辩论队倾向于以这些旧说法或者老说法为参考对象稳扎稳打，依样画葫芦的设计出自己的辩论方案。

　　出奇制胜的目标就在于寻找新说法，要再经过许多社会贤达讨论的话题上找到新的说法，代表辩手必须要更努力的收集新证据，发挥最大的创意，有时就会被视为一种怪说法。（美国辩论界称之为松鼠法，意为如松鼠般狡诈。）出奇制胜的方法很多，最常见的是设计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具体计划和事，主张令人意想不到的利益和弊端，既然是奇招，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在赛案的设计工作初步完成之后，为了使整个团队能够在实际辩论中确实掌握赛案的内容，辩论队伍应该以书面形式将赛案记载下来，这时辩手们需要就是一份摘要，一份作战计划。

　　首先要设计初步摘要。经过辩手们的讨论，部分主张和论证，将会被淘汰，部分则被采纳。这时就要指定一位或多位队员将被采纳的主张和论证简单记录下来，这份初步的记录就是初步摘要。

　　在初步摘要上记载由己方在各个主要议题及具体议题上准备采取的立场，以及将使用哪些证据和论证卡片作为这些立场的证明，只不过这些议题还没有经过进一步的整理与排列。

　　完成初步摘要后，辩手们可以根据现有的立场设法寻找到一种合乎逻辑的论点组织方法。以“大学生创业弊大于利”为例：

　　论点三：从创业的结果角度讲，创业成功很可能会主动辍学，创业失败则会被动辍学，这将造成大学生离开学校。

　　在完成了初步摘要之后，辩论队便可以制作准备摘要。准备摘要是辩手完成赛案设计的最后一步。定稿后，辩手们就可以依据这份摘要来设计申论与质询（盘问）的内容。

　　①基本记录。准备摘要上应该记载比赛性质，比赛题目，上场辩手，对手学校比赛时间等事项，便于未来参考之需。

　　②主要论点与次要论点的排列。除了我方准备采取的主张与论证，也应该以编号的方式来进行排列逻辑层次，准备摘要很少用到三层以上的逻辑架构，以免造成听众理解的困难。

　　③证据与论证卡片资料。在准备摘要中，辩论队伍也应该在特定论点之后纳入支持论点的证据、证据卡片编号或是事实与意见的论述等资料。

　　虽然制作赛案的过程并不轻松，但是辩论队伍将发现这份赛案将对整体战力的发挥有着很大的贡献。

　　在完成赛案建构与攻防设计之后，就进入了辩论赛赛前准备的最后一步，赛前演练，赛前演练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攻防演练，另一部分是实战演练，也就是练习赛。攻防演练是以议题为核心的演练，练习赛案中设计的点如果放在比赛中受到质疑应当如何完善，而实战演练则是要完全模拟比赛的，那么进入实战演练环节后，就要决定辩手各自的分工了，不同辩位，其责任是不同的。

　　所谓辩位职责，是指辩手在其辩位的发言阶段应该担负的任务或应该发表的主要议题。辩位职责是辩论队伍决定“谁负责讲什么”，即分稿方式的关键。辩手责任是与赛制有着密切关系的，而当前华语辩论赛赛制众多，下面以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赛制为例，谈谈辩手职责的划分。

　　一般而言，将辩手的辩位职责归结起来，是四个字：立、锁、破、收。立是指立点，将赛案中己方的观点发表出来；锁是指锁定焦点，介乎于立与破之间，有时需要发表观点，有时又需要反驳对方，为的是将比赛的“争议点”——即核心议题快速锁定，确保我方赛案有序展开；破是指破点反驳，攻击对方立场，防御我方立场；收则是指结辩，总结辩论，并向评委说明判决己方获胜的理由。

　　我们先看看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的赛制（引自《湖南师范大学2019年蓝田杯青年辩论赛策划》）：

　　（2）反方四辩质询正方一辩，双方时间各为一分钟。（质询方与答辩方分开计时，质询方时间用尽即本环节结束）

　　（7）正方二辩对辩反方二辩，时间各一分三十秒，双方以交替形式轮流发言，辩手无权中止对方未完成之言论。双方计时将分开进行，一方发言时间完毕后另一方可继续发言，直到剩余时间用为止。

　　（8）正方三辩盘问，双方时间各一分三十秒。三辩可以盘问除了对方三辩外的任何辩手，答辩方只能针对性作答不能反问，盘问方不可打断答辩方。（盘问方与答辩方分开计时，盘问方时间用尽即本环节结束）

　　（10）正方三辩发言，时间一分三十秒。小结是对质询环节的总结，需针对质询时的交锋内容与回答进行反驳。

　　（11）反方三辩发言，时间一分三十秒。小结是对质询环节的总结，需针对质询时的交锋内容与回答进行反驳。

　　从正方的角度来看，一辩的责任是提出并守住赛案观点，主要负责的是“立”。二辩则是要通过驳论与对辩，申明我方观点（具有一定的申论性质），对对方的观点进行攻击，并锁定双方的争议焦点，主要负责“锁”。而三辩是针对锁定的焦点实施有效反驳，主要以“破”为主，因为有小结，辅之以“收”。四辩则是以“收”为主，辅之以“锁”的功能，在开场时通过质询初步锁定争议点，在结辩时总结全场，再次申明立场。

　　从反方的角度来看，反方辩手职责与正方大体相同，仍有部分差异，反方一辩立论在正方之后，故其职责表现为先“立”再“锁”。反方二辩驳论在正方二辩驳论之后，故其职责表现为先破对方的观点，再进行观点聚焦，即先“破”后“锁”。反方三辩与四辩的职责则与正方基本一致。

　　上述只是在辩手的个人环节中的辩位职责，那么在自由辩论这一团体环节，辩手的辩位职责又应该如何划分呢？对于这一问题，笔者的看法是这样的：

　　自由辩论是集中体现竞赛辩论竞技性与观赏性的环节，从竞技性的角度来看，是要求双方基于场上所聚焦的争议点，推进各自赛案设计的论证步骤，延伸讨论，完成双方论证。从观赏性角度来看，是要双方在言辞表达与辩手发言的顺序上表现完满。即语言生动幽默，你来我往，八位辩手都能在自由辩论环节展现风采，这是观赏性的要求。

　　所以笔者认为，从站立的先后顺序而言，应该更多安排一、二、三辩发言，四辩适当发言，因为四辩要在结辩环节进行总结陈词，需要较多时间进行记录，若仅以二、三辩为自由辩发言主力，会削弱团队的整体气势，故以一、二、三辩位发言主力是比较适当的。具体的辩位职责，从辩手个人而言，要在自由辩环节抓住之前的争议点，“锁”住之后，寓“立”于“破”，反驳对方观点同时守住己方立场。至于具体谁先说谁后说，则要看辩手自己的能力与赛案的设计了。

　　这里要说一句题外话，如今辩手上场安排，总爱让表达能力不强的辩手打一辩，在笔者看来这种选择值得商榷，从辩手自身来说，辩手表达能力不强，就需要放到二、三辩这种进攻型辩位去锻炼。从比赛输赢来说，一辩是最开始就要立论并接受质询的辩位，更考验辩手心理素质不说，如果表达能力不强，将严重影响之后的环节。所以在笔者看来，一辩的培养中也要让一辩承担起“锁”或“破”这样的辩位职责。

　　总之，四位辩手的职责划分，并不是通过分割赛案来完成的，不是“你打这个点，我打那个点”。而是将赛案中我方主打论点交给一辩来发表，二辩申明锁定，并与三辩延伸讨论，由四辩予以总结升华这样的一个过程。有关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赛制非政策与政策辩论的辩手职责分配，请参见下表：

　　基于上述的分稿方式，在分工问题上，负责“立”的辩手通常需要较佳的表达能力，负责“锁”的辩手需要较佳的思维能力，负责“破”的辩手则需要更好的反应能力。而以“收”为主要职责的结辩则最好由思维能力出色的人来担任。但要注意，即使侧重某项能力培养，其他能力仍不可偏废。

　　①学识能力：辩手是否对辩题涉及的背景知识有充分认识，因此能掌握更多的论点与证据?

　　②思维能力：辩手是否具有出色的逻辑思维能力，能够立刻解读论证的结构，且发现其中的问题？并有效掌握辩案架构？

　　③形象与表达能力：辩手是否具有出色的口语表达能力，可以展现较佳的讲台形象？

　　这四种能力，实际也是挑选辩手上场的标准，在挑选的过程中，指导老师或辩论教练经常会面对标准重要性的排列问题（即价值层级），究竟在学识、思维、表达与反应能力中，何者比较重要呢?根据评判人员的可能偏好来选择或许是不错的方法，在面对偏重论点举证的评审或裁判时，派遣知识与思维能力较强的选手上阵：在面对依口语表现判定胜负的评判人员时，则派出善于表达、反应迅捷的辩手。

　　有时不同的赛制也需要不同条件的辩手。张正男先生[3](1984)则建议辩论队伍在决定上场选手时，应考虑“刚柔并济”，以两男一女或是两女一男的方式组队。就口语传播的角度来看，由两性合组的队伍，增加了辩手形象的多元性，更能吸引评判人员与现场听众的注意。而获得首届国际大专辩论赛冠军的复旦大学选手也同意男女辩手的配合作战，可以体现“阴阳相生、刚柔相济”的美学原则[4](王沪宁、俞吾金，1994)。

　　总之，如果想建设一支好的辩论队伍，就需要培养良好的辩论传统，这个辩论传统从外在而言，是要培养辩论队的整体风范与礼仪；从内在而言，是要培养这只队伍对辩论的认识，这其中，怎样准备自己的观点以及怎样展现自己的观点，是任何一支辩论队都要不断讨论解决的问题，赛前准备是在写故事，而辩手在场上的展现则是在讲故事，只有将二者的能力培养好，搭配好，一支辩论队才能逐渐兴旺发达起来。

　　[1]本文是作者在阅读游梓翔教授《认识辩论》一书中相关内容的基础上，对其中的观点进行沿用与补充，并融合作者自身的辩论经验与思考而写成的，可以说是一篇学习笔记，而非专门的论文，仅供读者参考。

　　[3]王沪宁、俞吾金编.狮城舌战启示录:怎样造就优秀的辩才[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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