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特种兵全文下载好多人都推荐SSS(即科学六十秒,英文本名“Sixty-Seconds Science”)作为托福备考的练习材料,
这是一个美国节目,它非常短,只有一分钟,但信息量很大,所以这个节目的语速特别的快。主要介绍最新科技研究发现。节目内容有一定的专业性,专有名词较多,要求听众具有一定背景知识,特别是自然科学知识。
可能是由于它的内容与托福考试涉及的学科有重合,近年来出现了一些传言说它是托福考试的材料来源。对此,我想说的是这个节目中的很多话题确实是不错的学习英语的资料,但是并不适合任何阶段任何水平的托福考生。第一, 这个节目里的一些词汇相对于日常应用来说是比较刁钻的,会出现很多科学的最新科技的专门术语,有些甚至已经超出了托福所需要掌握的词汇范畴,虽说多掌握一些词汇没有坏处,但是对于基础比较薄弱或者时间比较紧迫的同学来说,还是先把托福核心词汇掌握好比较实际。第二, 为了保证把信息量那么大的资料在短短的60秒之内传达出来,音频的语速要比托福听力里面的语速快很多,会出现通篇的连读或吞音、失去爆破等语音现象,并且会出现比较多的长难句。这些对于托福听力能考到25分的学生都是有很大难度的。对于那些连TPO的conversation都不能保证全部正确的人来讲,听SSS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精神折磨和心灵的摧残。第三, SSS音频材料都是一分钟左右的长度,也就是说需要你集中精力的时间只有一分钟而已,但是托福考试的听力材料都是两分半以上的长度,对于个人精力集中度的要求是不同的。我们要进行的是托福的考试,所以平时还是一切以真实考试的标准来进行练习比较好。最后总结一下,3S材料可以用,但是仅仅适合听力已经25分以上的同学拿来拔高用,(其实25分以上的同学也完全可以不用)25分以下的同学最好先不要碰,tpo里的内容已经足够了。
凯蒂-哈夫纳:60秒科学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凯蒂-哈夫纳,我是一个新播客的主持人,名叫 科学的失落女性。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写关于科学和技术的文章,其中大部分时间是为《纽约时报》写的,但很少写到作为主要人物的女性。我不记得这在当时对我有多大的困扰。这只是看起来很正常。
我相信我写的是他们领域中最重要的人,但随着我的职业生涯的发展,很明显,重要的人物都不见了,即女性。几年前,我开始问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在思考一种叫做 玛蒂尔达效应 的东西,这基本上是一种反对承认女性在科学领域工作的偏见。相反,功劳归于男人。
我最近在新闻中看到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是Jocelyn Bell Burnell。她是一位射电天文学家,发现了前两个脉冲星,但诺贝尔奖却颁给了一个男人。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些错误的归属,这些女性就会从我们的意识中消失,而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的故事和我们历史的真相。
我创办这个播客,是为了把这些科学家从遗忘中找回来。我们为这个系列制作了一个预告片,就在这里。
Matilda effect:马太效应(Matthew effect),在经济学中,被用来形容赢家通吃的收入不平等的局面。马太效应还有个鲜为人知的双胞胎妹妹,叫做玛蒂尔达效应(Matilda effect)。
玛蒂尔达效应在1826年被一位女性参政议政主义者玛蒂尔达·约瑟琳·盖奇(Matilda Joslyn Gage)首次发现,1993年,科学史学家玛格丽特·洛伊斯特(Margaret W. Rossiter)重新将其整理并做出了解释:女科学家取得的成就,经常被归功于与她们一起工作的男性科学家身上。
1934年,美国医学家乔治·惠普尔(George Hoyt Whipple)因为发现了贫血的“肝脏疗法”而获得了诺贝尔奖,但他的同事,弗丽达·罗斯凯-罗宾斯(Frieda Robscheit-Robbins),一位与他共同工作了三十年的女性病理学家,几乎是惠普尔所有学术著作的合作者,却没有得到应得的荣誉。倒是惠普尔在得奖后,主动将奖金分给了弗丽达和其他两位贡献卓越的女同事。
20世纪50年代,英国物理化学家与晶体学家罗莎琳·富兰克林(Rosalind Franklin)所拍摄的DNA晶体衍射图片“照片51号”以及关于此物质的相关数据,是后来解出DNA结构的关键线索。在她去世以后,她的“同事们”根据她的研究结果获得了诺贝尔奖,却直到许多年后,人们才知道这张重要的照片实际上是富兰克林的成果。
1994年,德国物理学家奥托·哈恩(Otto Hahn)因发现了核裂变现象而获得诺贝尔奖,这项发现直接使得核武器和核电站成为了可能。殊不知,这项伟大的成就是他和一位女性物理学家莉泽·迈特纳(Lise Meitner)共同发现的。迈特纳虽然获得了48次提名,却依然没有得奖。
短短的篇幅无法穷举这些甚至在致谢里都没有名字的女科学家们,即使想要一一列举,我们也无法做到——毕竟,还有许多杰出的女性贡献者隐没在男性科学家的光芒之下,无人知晓。
这也是为什么说玛蒂尔达效应是马太效应的双胞胎妹妹。正如马太效应一般,在被男性长期占优的科学领域,人们总是习惯地让男性更强,女性更弱。说玛蒂尔达是一种效应,更不如说它是一种认知偏差(cognitive bias)。
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现象还在持续。来自宾夕法尼亚等大学的研究者在2012年发表的研究中表示,她们调查了1990年代和2000年代学术界大奖的提名和获得情况,发现即使在女性研究者队伍逐渐壮大的年代里,这些大奖和提名依然总是更青睐她们的男同事。
要向每个人解释清楚玛蒂尔达效应是非常困难的。就像很难解释清楚女性在职场的“天花板效应”一样,我们无从证明每一个无法升职的女性为何受此待遇。但其实,她们的遭遇并不能仅仅归咎于自身能力问题,还需要考虑由于权威判断产生的偏向性。
毕竟,所谓权威本身就是父权社会的基石,是父权社会最看重的、最经常用来循环自证的东西。有些人在遭遇马太效应的时候知道控诉结构的不公,但当马太效应指向性别的时候,却被视为理所应当了。
女性从来没有技不如人,女性的遭遇并不能仅仅归咎于自身能力问题,还需要考虑由于权威判断产生的偏向性
还有一些迷思是根深蒂固的,例如女科学家“并不是被抢了功劳,而是男科学家本身就是比她们更优秀”“女科学家不被看重的成就本身就无足轻重”……
要想破解这些迷思,我们必须来讨论一个老话题:男女科学家的生产力谜团(productivity puzzle)。
1984年,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乔纳森·科尔(Jonathan R. Cole)和哈里特·祖克曼(Harriet Zuckerman)通过对比同领域、同大学出身的263对男女博士的生产力发现,在1969年至1970年,男博士发表的论文数量基本上是女博士的两倍。这种男女科学家发表论文数量的差异,就被称作生产力谜团。
首先,这个谜团既然会被广泛讨论,正是因为研究者相信在学术能力上,男女研究者是没有优劣之分的。如果他们天生在能力上有差别,那这个谜团早就迎刃而解了。至于那些什么男性天生在理工科上更强的论调,早就被攻破而不值一提了。
再者,检验一个研究者的学术能力有两个重要的标准,一个是发表的论文数,另一个是论文的被引用数。如果女研究者的学术能力比男研究者低,那么这也会反映在她们文章的被引用数上。然而,大量研究证明,男女研究者在文章的被引用数上没有差别,甚至在有些研究中,女研究者的被引用数超过了男研究者。
造成生产力谜团的可能原因之一是,在进入学术研究的前十年,女研究者的论文发表数量确实不如男研究者。但在十年以后,二者在数量上的差别就消失了。
这种现象非常好理解。祖克曼在她2001年发表的论文里提出了生产力谜团的一个解释:个人选择。
随后,大量的研究都验证了个人选择对学术生产力的影响。例如,女研究者总是因养育小孩而中断研究,也比男性更晚地进入研究领域等等。
好消息是,生产力谜团所描述的现象正在消失。在一项发表于2012年的研究中,来自荷兰的研究者们考察了荷兰年轻一代研究者(平均年龄33岁)和老一代研究者(平均年龄51岁)的生产力差距。他们发现,在年轻一代研究者中,生产力差距已经不复存在,其中女研究者甚至在综合得分上超过了男性研究者。
总而言之,玛蒂尔达效应并不是女性学者为自己“技不如人”而硬找的说辞。女性从来就没有技不如人,她们面对的是系统性的不公。
“玛蒂尔达效应”意味着,许多老论文里,只是在脚注、致谢里出现的女性,甚至压根没有出现的女性,她们做出的实际贡献可能并不少于作者栏里的某个男性。而因为此前的女性贡献未能得到相应的认可,后来的女性就遇到了更多“女性不行”的质疑和阻挠。
今天是妇女节。通常在这一天,我们都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褒奖那些为人类进步作出巨大努力的女性。但这也令我们思考,我们为什么非得特地拿出一天来做这件事?如果女性获得的褒奖已经配得上她们的成就,这一天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我们庆祝妇女节,是为了有一天不再需要妇女节,为了有一天,妇女对科学的贡献能得到客观评价而不是系统性的低估,更为了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够平等地坐在一起,共同向前推进人类智慧和认知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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