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中雪花魔术揭秘王家卫凭着自己对人生的敏感、感悟和反省,通过对电影叙事方式的创新,电影内容和形式上呈现出一个与传统电影艺术截然不同的影像世界,形成了独特的电影艺术语言:将时空平面化,将人物边缘化,将故事零散化……体现了强烈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王家卫的剧作特色、主题求索和创作风格都与香港这个特殊都市、当代电影及文化界紧密契合,而后现代文化是与当代社会的高度商品化和高度媒介化联系在一起的,香港文化的重要性就是它的后现代性,王家卫电影拍摄手法所显现出的随意性、不确定性和偶然性正是后现代主义电影的突出特征之一,香港多元性的文化和电影类型以及当代国际电影潮流成为王家卫电影创作滋润的文化背景。王家卫的电影文本所讲述的基本上是一种感情的拒绝与被拒、逃避,以及错位或错失的爱,其人物和社会是隔离的、边缘化的,从而远离中心性、整体性和同一性,追寻和拒绝本是一对矛盾,却又很奇妙地体现在王家卫作品中的每一种角色身上。王家卫的故事是与现实的社会抽离的,也许他要借用武侠、黑帮、怀旧等等各种环境和故事构架来建构他的故事,但是最终的结果无一不是从那些构架中间抽离出来,成为共同本质的人类情感和情绪,它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人和人的疏离、沟通的缺乏与障碍,是割舍不去的后现代情感心事,这是王家卫电影文本的共同的母题。王家卫的电影叙事结构常常断裂,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电影叙事结构的完整性。相反,王家卫认为在断裂中处处可见段落间的对比而表现出事件的冲突张力,或因类比而强化了主题形象,这种看似断裂的多个故事并存的方式经由王家卫的演绎形成其叙事的独特风格。
王家卫的电影里每一个镜头的拍摄手法都是在探索着更完美地表现故事主题和内容的途径,他的电影中画面、时空、运动、环境、色彩、音乐的镜头语言总是惊人地新颖,既无意回避或美化现代都市大众文化的俗气和零乱,又具备把俗气的环境点化出诗意的功力,王家卫正是用自已独特的对影像和声音的控制达到了自己在电影上的美学目的。后现代主义的特征是文化工业的出现,而电影集中体现了文化工业的特征,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后现代性与商业性是共存的。身为香港“作者电影”代表的王家卫一直自觉积极地谋求在商业机制中运作自己风格化的影片,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大胆从形态到语言都对传统电影进行了巧妙的颠覆和改写,最大限度地借用商业影片的类型成衣来对自已的电影进行包装以便进入观众视野,从而建构起一个自已独有的影像世界和一套电影符号体系,被认为是艺术与商业的最乖巧的结合,是后现代语境下的文化工业的最佳艺术表现。王家卫的影片侧重商业类型与作者艺术视野的“拼凑”,具有典型后现代的艺术取向,显出了王家卫在把持商业艺术的平衡上的剧作特色。在电影产业化越来越成为一种趋势的今天,可以说王家卫的这种努力和尝试无疑为我们当前探讨个人化电影创造如何兼顾商业市场的课题提供了难能可贵的借鉴和启示。
王家卫的电影叙事中,不论是在时空的处理上还是对人物行为的表现,都强烈地体现出后现代主义的特征,即对传统电影艺术及至传统意识形态的解构和挑战——消解、去中心,通过技术他新将时空平面化从而使其失去纵深感、历史感和连续性,把过去和未来、记忆和幻想、现实和神话按影片表现意念的需要随意剪贴转换,形成了滚滚涌动的意识流式的碎片情节。在影片叙事语法上,戏仿、剪贴、拟象、拼凑、反讽、调侃等标准后现代表述方式在香港的后现代主义影片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王家卫的电影视听语言不断颠覆传统的拍摄技巧,其影片中的视听语言存在着高度的修饰和对现实的重新塑造,是对传统电影视听语言的不断变革和创新,带有浓厚的后现代主义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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