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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科学带入人类的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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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4/5/11 2:06:11 | 【字体:小 大】 |
lol战斗力查询页面自然科学从牛顿时代开始以独立的体系发展起来,逐渐以强大的力量渗透进人类生存的所有领域,挑战着我们的生存现状,带给我们难以置信的物质文明和思维动力,“也就是说,它决定着我们的生死”(斯诺)。然而,正当科学家们及其支持者们为这场伟大的胜利欢呼时,却赫然发现,一股令人不安的势力已经悄然形成,他们揭露科学的危害,直斥所谓的“理性和秩序”,将科学视为“精神的牢笼”,一股对科学的幻灭情绪弥散开来,科学终结的时代似乎正在来临
这是杰拉尔德霍尔顿在写作《爱因斯坦、历史与其他激情20世纪末对科学的反叛》时所面临的时代图景,这种状态在21世纪的今天还在漫延,甚至日益加剧。现如今“反科学”在中国文化中已经变成一个流行词,当上至科学家下至普通大众都加入到“科学与文化”的论战中时,霍尔顿的这本书来得恰逢其时。
作为反击“反科学思潮”阵营中的一员,霍尔顿无论在标题还是正文上都毫不讳言其立场,首先,他将这场关于科学的争议称为“20世纪末对科学的反叛”,后来更是从理论和案例两方面对这场反叛摆开了对战的姿态。全书也因此分成了脉络清晰的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历史中的科学”,从理论上阐述有关科学合法性问题;第二部分则是以爱因斯坦为例具体说明自己的理论。然而细看下来却发现,霍尔顿并不是一个标准的斗士,更加胜任一个博古通今的历史学家角色,沉浸在自己的历史分析中,滔滔不绝,乐不思蜀,更多的将精力投入到那些科学的反对声中,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科学及其敌人的历史课,而对立场的坚持和证明则比较模糊和无力。
其实这其间是有作者自身的思路的,正如他一开始就明确的,历史上无论任何时期,总是“存在着各种观点的异质混合体”,即使在一种文明处于稳定的动态平衡时期,也会有与其竞争和相互冲突的其他意识形态存在。而理解文化的冲突过程最为关键的,就是要“认识到这两个事实(相互之间解除对方的合法化和屈服于过度的趋势)”,正因为如此,他发挥了自己作为科学史家的有利身份,精梳细理,对科学的地位、科学的形象以及科学自身的合理性,都作了知己知彼的两面阐述,“我最大的期望就是,本书能够传达出科学思想的教化力量,进而,能引导读者更主动、更有信心地参与到今天的文化论战之中”;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走向唯我独尊的“科学主义”,而是想要获得“对立或不一致的性质之间的平衡或和解”(柯勒律治)。
在文章的一开始霍尔顿就告诉我们,科学发展的道路上一直存在着敌人,不管当科学“被置于得势的或胜利者的全部世界观所珍爱的核心”时,还是“被指责为与人类更好利益相悖的各种罪恶的根源”时,这种冲突一直存在着,诸如奥斯瓦尔德施本格勒的世纪末的预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悲观论,以及以赛亚柏林对现代性历程的分析。而当这种冲突从历史一路延伸到现在,霍尔顿所寻求的是“第三条道路”:“知识分子和普通大众最终会更广泛地认识到,文化中的科学与人文方面并不是各自追求唯我独尊的相互对立的世界观,它们实际上是我们的人性中互补的两个方面,它们之间能够而且事实上也是富有建设性地共存。这一古老斗争接下来的阶段,在界定科学在我们文化中的地位时,仍然会将同样的魅力赋予科学。”
纯粹的思维、实践力量,还有隐喻式的影响,这是科学的完整形象所应包括的3种功能。当今人们所建构的科学形象的缺失,恰恰在于通常只认识到其中的一个方面。在这些人的眼中,科学或者成为柏拉图所言的纯思维与实践力量,或者是反偶像崇拜,或者在伦理上毁灭人类,或者是一种令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力量,或者是对“永恒真理和绝对价值的否定”,或者与技术合二为一,或者只是一种巫术科学形象的失败,正是“我们文化中科学与非科学部分相互疏远的一个原因”,之所以会产生,一方面在于人们对于科学基础层面的无知,另一方面则在于“当下的知识分子几乎不懂得为何不同的科学可以在同一个世界图景之下相结合”,在此霍尔顿再次强调“第三条道路”的重要性,他不无讽刺地说:“如果我们的新宇宙是一个冷冰冰的、失去了色彩和浪漫的宇宙,这不是新宇宙论的错误,而是因为缺少新的但丁和新的弥尔顿。”面对这样的断裂处境,唯一可能的补救方式就是“采取更好的教育”,“让科学再次成为每一个有学识的人的教育资源的一部分是最低的要求”,同时“科学的用途与滥用也需要重新考察”。“恢复科学同大多数人所关心的东西之间的相互联系将科学带入人类的轨道而不是放任其脱离我们的智慧传统是科学家和其他所有的知识分子现在所必须面临的挑战。”
霍尔顿用历史告诉我们,科学方法是历史进步的结果,它在每一个时期都有自身的失误和局限,以作者悉心研究的“主题预设”(或主题想象)为例,它是指在科学研究中“默默地假定一个基础性的预设我们称之为主题并使之暂时地成为自己研究中的向导”,这是种“自愿地搁置怀疑的态度”,从哥白尼的那种“必然性的美学”开始,到伽利略对圆周的痴迷,再到爱因斯坦“小拇指”的证据(即对玻尔的那种统计学概率的抗拒),纵观科学历程,主题预设一直是行走在冒失与灵感之间的边缘地带,它不依据甚至背离了常规的数据检验,带有科学家的主观直觉因素,然而却是他们最固执坚持的理念基点,一些最伟大的创新由此而来,同样的也极易招致人们对科学的诟病。
科学自身的局限性和它强大的力量一样存在着,不容置疑。这是让科学主义者不禁尴尬,但作为科学史家又毫不讳言的一点,霍尔顿的通篇处理无疑很好地证明了后者,而且愈到最后愈加显出倾向,他甚至在第五章中专门详细论述其科学史观,至于第二部分的爱因斯坦案例,正是对这一观念的操作和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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